经宁养院工作人员介绍，我们陪伴了一对七十来岁的夫妇——这是聊天中，七十来岁的奶奶告诉我们的，但我感觉她看上去只有五十来岁，头发染着时髦的黄色，戴着珍珠耳环，穿着小高跟，看得出来是一个精致老太太，只是眼神里满是疲惫。

      爷爷通过镇痛治疗，闭目休息中。参与安宁疗护陪伴志愿者活动，活动前，我就在网上搜了一下，与这样的服务对象一起，我们可以聊些什么。网上总结普通拉家常就好，重在倾听，所以我们就是普通聊天。但和奶奶聊起来，还是有些难度。奶奶话很少，更多的时候是她在听我们说，有时候她又会望着窗外出神。觉得沉默得有些尴尬，我问奶奶：“有什么人生经验可以传授给我们吗？”奶奶说她这辈子都很平淡，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，没什么好传授的。又沉默了一会，她说，直至到遇到了他——眼睛看向爷爷，慢慢溢满眼泪。我们有些窘迫，不知道对于病情相关的话题，可以说些什么，安慰也显得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  聊天的过程漫长而短暂，漫长，感觉自己在与患者聊天时自己内心仍不知聊什么，短暂是感觉没有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，但整个志愿者活动过程给我一种淡淡的却无法消磨的震撼。也许我们正在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困扰，心力交瘁，但在疾病面前，我们大概只有一个念头：健健康康地活下去，正如常言道“生死之外无大事”。

      或许这次志愿活动不能给奶奶带来什么，但却真真实实地给了我一点面对生活的勇气，再一次印证我最喜欢的那句话——“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”。

笔者在四川大学华西第四医院门前留影

审阅：贾艳皊